的血渍,混着竹香刺得鼻腔疼。 吴将军的青骓马在前头趟开荆棘,带起的风卷着碎叶扑到她脸上——这是进入密林的第七刻钟,她的太阳穴从针扎般的疼,变成了钝重的闷响。 "左前方三十步。"她突然勒住缰绳。 枣红马打了个响鼻,前蹄在腐叶上刨出个浅坑。 萧鸣的手立即按在她腰侧,体温透过粗布衫渗进来:"又用鉴骨术了?" 苏瑾怡闭了闭眼。 那些支离的画面像被清水泡开的旧画,在视网膜上晕染——腐木下盘结的根须、苔藓覆盖的青石、被野兽抓出深痕的树干,最终在一片浓绿里显露出半截褪色的红绸,缠在碗口粗的桦树上。"是孙长老当年布的引路标记。"她攥紧马鬃,指节泛白,"顺着走能避开主路。" 吴将军在前面回头,刀鞘磕了下马鞍:"小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