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邢头吃了几顿盐水炖兔子,挨不住,悄悄问李青文,“你在路上是不是受了什么重伤?”
李青文知道他想问啥,一脸无奈的摇头。
李茂贤和周瑶提早防虫的举动果然有了大用,在其他流犯为边城的蚊虫折腾的苦不堪言的时候,李青文他们只要忍着闷热就行了。
高粱炕席铺着,李青文躺在炕上,江淙离他两个拳头那么远,他终年身上都热,冬天是好事,夏天对李青文就是一种煎熬了。
当然,不管晚上俩人离的多远,就像李青文惊叹于周瑶竟然能从脉象的不同来诊断病情一样,周瑶觉得李青文把炖鸡放在锅里一小会儿,就能变成另外一种味道的熏鸡,十分的不可思议。
虽然其他人并不知道老汤炖出来的鸡肉味道如何,但熏鸡是真的好吃的不得了。
相较于炖鸡,熏鸡的香味好像都被收在了鸡肉里,颜色更加诱人,带着的那丝烟熏味,两人更是食指大动。
他们更满意的是,熏鸡可以直接用手撕扯着吃,跟烧鸡一样,能吃个痛快!
然后大家的最爱从酱肉变成了熏鸡。
只要有老汤在,做熏鸡就是个等的功夫,顶多每次往里添点盐和糖。
因为这个熏鸡,李青风和江淙还特意出去打了猎,弄回来一堆兔子和野鸡。
不管是兔子还是野鸡都能熏,大家可是痛痛快快的吃了几天的肉,当然,也少不了陈文和周丰年的那份。
这个时候,马厩里传来了喜讯,有一只母羊下羔子了。
刚出生的两只小羊羔湿漉漉的,一时还站不起来,躺在软草上面动弹着。
老邢头伺候牛马久了,羊也差不太多,把炒熟的黄豆面喂给母羊,也一道照看小羊羔。
这俩小家伙出生时候还好,要是寒冬腊月从母羊肚子里出来,那可遭罪了。
李青风蹲在地上盯着这两只小羊羔,摸着它们不咋硬的小蹄子,许久,长长的叹了口气,“怎么丁点,甚么时候才能长大,怕是熬不过雪天……”
众人以为他养羊养出感情来了,纷纷道:“等能吃草的时候,长的就快了,咱们这最不缺的就是草,待到冬天,便能长到半大,那个时候也就不容易冻死。”